这是她离开的第五年,坟头草已经长的老高了。
是我亲手杀的她,亲手将她埋在这里,又是我放任那些荒草在上头肆意生长,不论怎么说,我多多少少都有些不厚道。
于是在完成了下一单生意后,我决定带上的我的小铁锹替她除一除草。
正当我吭哧吭哧地拔草的时候,一道讨人厌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想不到你这个叛出师门的逆徒,倒是个孝顺的。”
我随手捡起一颗石子砸过去,他向后一躲,避开了,然后微笑看我。
“师兄。”
我礼貌回他,然后把铁锹塞到他手里。
“我不孝顺,我懒了,你来吧。”
他也礼貌地笑了笑,蹲下同我一头除草。
面朝黄土背朝天,皮肤干涸的像是要裂开的土地,豆大的汗珠从他额角处流下来,好家伙,活脱脱一个老农形象,不知道那些暗恋他的小姑娘见到曾经披星斩月的白衣少侠已经变成了这副模样,会不会集体自杀。
他们会不会集体自杀我不知道,反正我是乐得清闲,草帽一遮,水壶满上,就在这树荫底下打起吨来。
良久,我感觉下巴有些瘙痒,一睁眼,果然是这厮干完农活了消遣我来了。
“师兄好身手啊,贤弟佩服,佩服。”
“不敢当,不敢当。”他装模作样地同我客套了一番,然后在我身边就这样大张着腿坐下。
我将水壶递给他,他也没客气,喝了一口,就全灌到地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