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雨橙食指上的伤口还未好,就迎来了二月八号。
是她爸爸的忌日。
和墓园里。
季雨橙站在许念瑶的身后,看着她摆弄果盘和鲜花,视线最后挪到墓碑的黑白照片上。
昨晚可能又没睡好,眼睛从早上开始就有点胀痛。
季雨橙还记得,她爸走的那一年是洛城最寒冷的二月,下葬的时候还下着雪,一走就是深一脚浅一脚。
那会她刚满七岁,什么都懂又什么都不懂的年纪,妈妈红着眼眶对她说爸爸去天堂享福了,她知道就是再也见不到的意思。
“南希可能不过来了。”沈景岩走过来,脸色不太好:“这孩子现在真是越来越管不住了。”
季雨橙思绪被打断,往旁边站了站。
许念瑶转过头,温和地说:“没事,又不是什么大事,也省得他跑一趟,一会说不定还要下雨。”
“他以前就是被他妈妈惯坏了,你以后多担待一下。”沈景岩说着走过去,搂住许念瑶的肩膀。
季雨橙见状垂下头,默不作声地蹲到墓碑的一旁。
沈景岩面对昔日最要好的兄弟先是鞠了一躬,而后掏心掏肺地开口:“颂华你放心,念瑶和橙橙我都会好好照顾的,你在那边自己照顾好自己。”
许念瑶红着眼眶看着墓碑上的黑白照片,声音哽咽:“我们的橙橙也长大了,她很听话,长得特别像你,你放心吧我们都会很好的。”
许念瑶又说了几句,也倾诉了这些年的苦。
全程季雨橙都没吱过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