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骚|浪娘们在那边。说好的,只有圆儿一个。她不是你们能动,你们也知道,苑娘待她都是特别的。”余卫的声音来到她面前响起,似是阻在她面前,不允别的人靠近。

    “你想独占她一个?”是远些的一道粗犷的男声。

    “我是在提醒你,别惹事上身。”

    一阵静默,粗犷声音又响起:“你不来玩,就看好点她。”随后是走远的脚步声。

    白珥在模糊的血色中,敏锐察觉到他在看她。可她没抬首去瞧他,有这个气力不如去圆儿那边。

    她这样,即便爬过去也救不了圆儿。但就是有一股气,支使她去救人。那股气让她忘了软麻的身躯,只想快些,再快些。

    方才那番话语里,给了她一颗定心丸,左右那帮子龟奴也不敢动她。白珥抱定救一点是一点的心,去往圆儿身边。

    她拖着身子艰难爬行,地上的碎瓦把她划出深深浅浅的口子,白衣裙翻滚破开。白珥的手指因为极度用力扒着地面,开始痉挛抽搐。

    “你真该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白珥。”她听到余卫冷冷的嘲讽:“真脏。”

    余卫蹲下,也不嫌白珥满脸血,硬生生扳过她下巴,与她对视:“看着我。你想救圆儿?”

    白珥被钳制,这才眨了眨眼,颤落下点滴血液,第一次这么近这么细地看他。

    他看着白珥黑曜石般清亮的眼只倒映着自己,嘴角兜着笑,玩味说:“圆儿那小娘子给你下了药,这样的人,你也要救她?”

    其实她醒来时,便猜到是圆儿给她下的药,约摸是下在那壶百合枣仁茶里头,所以她才迷迷糊糊睡过去。

    也不难猜出圆儿的目的。那日有心撮合圆儿同言奴后,她就唤来了小嘤,寻了个借口,问出言奴的来期,就是今日了。

    身陷爱河的少女因着嫉妒迷晕了假好心的“情敌”,好让自己得以顺顺利利征服心上人。这都是影视里常常上演的剧情了,并不难猜到。

    只是她有些郁闷,圆儿就这么信不过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