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视嗤笑道,“小家子气,不就一个帕子嘛。”
这一做表情,嘴角的伤口撕裂,猛的一阵疼,他顿时僵了脸。
小盒只死死的盯着那个帕子,那是萧景那天递与她的,他忘了要,她也存着私心没给,闲来无事就翻出来看看,虽不见人,却又觉欢喜,帕子里藏着女儿家的心事。
可今天就这么大刺刺的被一个粗鲁男子翻弄出来,小盒又羞又恼,气他举止轻浮,随便翻人东西,她沉默不语,紧紧抿着嘴巴并不理他。
萧小山也不在意,问他心中疑惑的,“你不是凤来楼的人吗?怎的来了我家?”
见小盒打定主意不出声,萧小山没趣的撇了下嘴巴,又是一阵痛意传来,他嘴上骂了句娘,有些烦躁的抖搂了一下手中的帕子,道出他的真实目的,“罢,我也不想知道。我来只一件事,你之前见过我的事,不准跟我爹娘提起半句,不然——”
他拉长了调,眼睛一眯,鼻子一耸,纵是七分正三分痞,这么一来也变成了七分痞三分正来。
小盒终于抬眼望去,只见萧小山故作一脸凶狠,“不然我就说你勾引我。这手里的帕子就是就是证据!败了你的名声,让你有苦没处诉,有冤没出申,做一辈子被人不耻嫁不出去的老姑娘!”
“你!”小盒指着他,满脸涨红,气红了眼,更是气得说不出话来。
萧小山也跟着小盒拿手指着自己的鼻子,无赖至极,“我什么?”
他把帕子揣进怀里,终于起身,来到小盒面前,威胁道,“记着我今天说的话,你要是识趣儿,咱就是好兄妹,你要是不识趣儿,你且看我怎么做。”
小盒哪儿见过这种无耻无赖的人,满心受挫,又倍感羞辱,却无可奈何。
等萧小山离开后,她再忍不住,蹲下身痛哭起来,还不敢大声,生怕被刘大娘听到,恨不得昏死过去干净。
一整天下来小盒都怏怏不乐,待在屋子里晴一阵雨一阵,哭了好几场。
刘大娘萧大叔都是极好的人,他们是真心待她,可她终究还是个外人,既是寄人篱下,就要受着这屈。
萧小山不是个好相处的,她不是个碎嘴多事的人,明明可以一两句话说妥的事,他却偏偏要威胁她,可见他为人如何。